一万多里,又有八千是文侯嫡系,文侯多半不会亲自统军,那么可调用的兵最多不超过一万,所以文侯在紧集调集部队。离天寿节还有十五天,要等天寿节后再出发,大概会误了军机,那么说不定增援军会在天寿节之前出发。也就是说,如果我加入二路援军时,出发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文侯看了看我们,忽然有些感慨地道:“唉,可惜明臣没能回来,不然……”
他也没说不然什么,这时一个文侯府府兵的军官走了进来,看见我们在内,有点迟疑。我知道只怕有些机密事要禀报,行了一礼道:“大人,若无别事,恕末将告退。”
文侯笑了笑道:“也好。这几日好好歇息吧,上几堂兵法课,把操练课排少些,养精蓄锐。”
那真的是要用我了。我心头一阵莫名的感激,只是道:“多谢大人。”
我们走出了议事厅,门刚掩上,我听得那军官在急匆匆道:“大人,两位来使不愿在此地久留,说向大人禀报后马上便要出发,如何是好?”这话只说了半截,门一掩上也听不到了,也不知是什么来使。
跟我进去谒见文侯的那军官名叫曹闻道,原是陆经渔手下的校尉。走出门时,他忽然道:“楚将军,听文侯大人的意思,似乎我们马上又要出发?”
我道:“也不会太急吧,总会休整几日。现在蛇人的先头部队已在攻打东平城,军情相当紧急,曹将军,当此非常之秋,便是累也只好累一些了。”
曹闻道说道:“我不是嫌累,文侯大人真的不在乎我们是败军吗?”
我站住了,看了看他。暮色将临,在暮色中,我看见曹闻道眼中闪烁着一些泪光。也许,对于他来说,高鹫城的战败实在是一场奇耻大辱,能够让他重新披挂上阵,那比什么奖赏都要好。
军心仍然可用。
我心头也是一热。这批败归的士卒虽然人数并不多,但一个个都是从高鹫那等地方杀开血路冲回来的,可以说每个人都必有过人之处。能和他们一起投入战斗,说不定这回真的能洗雪前耻。我站定了,小声道:“曹将军,你放心吧,文侯大人深谋远虑,赏罚分明,不要以常人之心测度他。”
曹闻道怔了怔,小声道:“好。”他只说得这一个字,但只这一个字,我已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