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威严的男人道:“走快点,带前头排队去。”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走上岸的,四周的景物也模糊的很,隐约瞧见是座小岛,一刻钟又两盏茶的功夫,他们被一波波的赶进一间米白色的软房子里,然后就昏睡过去。
第二日,张苹果和刘大苏是在一片窃窃私语中醒来的。
额,这是在哪?草房子!货真价实的草房子,没有四处漏风,可也绝对不暖和,熟话说倒春寒,初春是极其寒冷的,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人群,一瞧便知。
草房子里,时不时响起咕噜咕噜的饿肚子的呼喊。
一大娘,锤着地,小声呜咽道:“昨儿晚,我那不争气的儿媳妇做饭手脚慢,才做完两道菜,那些匪徒就哗啦啦的冲进来了。”
哭的跟挖了心肝似的伤心,悲戚的哀嚎道:“晚食还没吃呢!肉啊!都是大块大块的白猪肉哦!天呐!都进来那些蛮子的嘴里,真是暴殄天物。”
另一个不甘示弱的大爷回道:“就知道,吃,吃,咱能不能安全还不一定呢?臭老娘们眼皮子浅的。”
好家伙,这屋子里乌泱泱的一大群,女同胞可不比男同志少呢!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一黄莺嗓门的年轻媳妇回道:“眼皮子浅,您眼皮咋得好使?能看出歹人何时出现,别没事拿女人说事。”
一破落嗓子的妇人回道:“出来事就怪到女人身上,自个的心呐!比那油蒙了猪油的都黑。”
一个年长些的老大爷,哈着气,搓手着手,剥开人群,出面说和:“你们几个,吵吵嚷嚷什么?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吗?多多大岁数的人呐!真是的!……”
有些想声讨的男人们,本就饿,想着争口气,但见此情形也歇菜了,还是留着精力抵御寒冷和饥饿。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声音,给原本消沉的草房子添了几分活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