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唐延心里一直装着他表妹。叶老太君在御前提及叶筝婚事的时候,我甚至还不知道那人就是唐延。”
听到这,左倾颜不由叹了一声,“世事多变,还好,终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唐延心里有人,我自然不可能逼迫他。”祁烬捏了捏她的鼻尖,“而且,他替我挡了灾,我开心都来不及。”
“可是唐延不能娶秦念初了,你就不担心那十万骁骑军旁落?”她往后仰,躲开他不安分的手指。
“只要唐延人还在,就总有办法。”祁烬的手又落到她的耳垂上,长臂一伸,将人困在书架前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低沉,“昨日的方法虽然凶险了些,但是一石二鸟,也未尝不好。”
左倾颜仰头看着他优雅的下颌,低声沉吟,“既推了唐延上位,又用弯刀将祸端引向北戎使团,果然狡诈。话说回来,云溪是怎么回事?”
她不信以烬王府地牢的守卫,还能叫云溪轻易跑了。
祁烬笑着凑近,指着脸颊,“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背抵着冰凉的书架,左倾颜抿着嘴角,慢慢地凑上前,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说吧。”
“有点敷衍……”某人不依。
她只得又啄了一口,嗔道,“再耍赖不说我就回去了。”
“回天陵的路上那国师夫人就偷偷给他塞过东西,大概是软筋散的解药。”祁烬总算开口。
“可是,你故意放走他又有何用?”
祁烬眸色幽深,“可还记得当初追击齐王用的追魂散?”
提及那一夜,左倾颜眸光一沉,“死都不会忘记。”
她眉眼微敛,追问,“所以你对云溪用了追魂散?那他到底去了哪里?是……跟黑袍国师他们在一起吗?”
“昨日大乱之后,我让黑甲卫带着猎犬进宫假意搜捕刺客,在宫中好几处地方,都找到追魂散的味道。”
“他混在北戎使团里进宫了?”
祁烬看着她目不转睛,“其中一处地方,是乾政殿的一张椅子。”
左倾颜瞳孔一阵猛缩。
昨日进入乾政殿的人很多,但除了北戎国师,也就只有皇帝的影卫,黑甲卫和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