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有些发怔。
好在阿诺生怕叶轻腿脚不便跟了进帐,也不敢看太子殿下什么表情,当即扶住他,出言打断他的遐思,“主子,坐这儿。”
叶轻回神,就着他的手坐下。阿诺给他脱靴,挽起裤腿,露出冻得发紫的半截腿。
叶轻的膝盖已经红肿不堪。
左倾颜不由拧眉,随即从药箱里翻出草药,“世子,如此伤势不能行针,先敷一敷消了肿再说。”
叶轻本也不着急,看着她唤自己世子的样子,只觉恍若隔世。
须臾,终是开口,“……有劳太子妃。”
又问,“侯爷情况如何?”
左倾颜正欲回话,祁烬却不知从哪执起一块帕子,不言不语上前,拭去她额角的汗,方问,“大冬天出这么多汗,怎么,岳父大人的毒很麻烦?”
左倾颜眼里流过一抹凝重,“父亲多年前中毒颇深,损了心脉,如今毒素入体,便是救过来,寿元怕是也……”
帐里陷入一阵沉默。
这时,门外天璇急声来报,“主子,刘统领……刘统领他不行了。”
几人脸色齐齐一变。
祁烬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叶轻也跟着起身,被祁烬按住,“你腿脚不便,不必过去。”
刘煜衡在北境一战时中箭极深,这回又被安格木伤了心脉,北戎严寒,被人从前线送去伤兵营,终是不治。
祁烬走后,叶轻脸色发白,一语不发。
左倾颜叹了口气道,“世子不必自责,外衣脱了吧。”
阿诺旋即帮叶轻褪去上衣,识相地退了出去,叶轻慢慢抬眼,凝着她的侧脸道,“你清减了许多,别让自己太累了。”
左倾颜面容恬静,故作轻松扯出一个笑来,“还未谢过叶世子及时派人回援。”
她端着药箱,如从前一样,慢条斯理为他包扎身上零零碎碎的伤口。
叶轻心里清楚,像这般独处一室,由她亲手替他上药,这辈子,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若是从前,叶轻或许会心有遐思。
可此一刻,见到她毫无波澜的容颜,叶轻的心不知为何,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叶轻顺着她的话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