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置民的食物份额给剥夺了呢?”
一个戴着眼镜的干瘦青年注视着这对燎州的兔耳母女,低声的轻语,仿佛这句话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可这却像是开了个口子,周围的奥兰人们看向这对燎州人母女的眼神都隐隐发生了些许异样的变化。
没错,如今既然连奥兰还是否存在都不知道,那他们真的还需要依照奥兰的律法,将这些“异族”视为同类么?
感受到周围人视线的变化,长着兔白色耳的小女孩已经因为害怕而紧紧将头埋在了母亲怀里,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而她的母亲也紧紧将其抱住,眼中透露出恐惧。
她和自己的女儿,都是在十年前才跟着在天鸥集团工作的丈夫一同来到的这个国家。
最开始她还有些担忧,毕竟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奥兰的人们会不会歧视她们一家。
但随着塞壬之灾爆发,哪怕在当时那种严峻的环境下,奥兰人依旧没有对她们怀有任何的歧视,甚至还会主动帮助她们。
这也使得她都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原住民。
“我……我丈夫也是敢死队的一员,他、他……”
正当这位燎州留置民母亲因为周围人那异样的视线,慌乱的准备开口解释之际,突然,一道年轻男子虚弱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放心,他们不会真这么做的。”
“在下相信,奥兰这个国家的文明秩序不会这么轻易就崩坏。”
“毕竟……这可是能与吾国血战百年的文明,千年的底蕴啊……”
这道声音不仅引来了母女两人惊愕的目光,周围的奥兰人们也都纷纷向这道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位浑身多处都缠着绷带,倚靠在避难所承重柱下瘫坐的黑发配剑男子正垂着脑袋,仿佛一具尸体般。
结合这名年轻男子的话语,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纳特兰帝国的留置民。
而他的话语也让不少奥兰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其中也包含了说出要剥夺这对母女食物的那名戴眼镜的年轻人。
实际上,这名年轻的奥兰人也只是口头上泄愤而已,并没有真的想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