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跟他哥多少有些相像,虽然沉不住气的时候多,但是也很少瞻前顾后。
打定主意买灯笼,他拿上钱,朝著对方走了过去。
正常的灯笼大多集中在几个铜板到一两银子内,价格高的不是没有,却是十分难得。
或是名匠之手,或是有名家题字,或是巧夺天工,或是镶金带玉……这些价格就端看名家大小,或是用材如何。
翟翎赤的月例是三十两银子,他想了想,找了一个合适的价格。
他神态谦和,语气真诚:“这位兄台,恕我冒昧前来打扰。刚远远的看著这盏灯笼颇具童趣,不知兄台是否能够割爱?我愿出十两纹银。”
叶长谦视线从翟翎赤的身上挪开,在四周转了一圈后,确定这不是翟家老大指挥的亲弟弟——来抢余初做的灯笼的,警报解除。
他的视线越过翟翎赤,看向他身后不远的余初:“不卖。”
“二十两。”
叶长谦不再开口。
“三十两。”
叶长谦依旧沉默。
翟翎赤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想了想:“八十。”
“翟小二。”身边的齐三见状况不对,一把拉住好友。
他们这几户家风严谨,管得严,小一辈吃的喝的玩的都不缺,但是现银给的刚够开销。
虽说买个百八十两的礼物也不是不行,现在最主要是钱花出去,收礼物的一方依旧以为这是几文钱买来逗孩子的,那就太不值当了。
想到这,齐三压低了嗓子:“你别上头,八十两够你买几车灯笼了”
翟翎赤低头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灯笼,咬了咬牙:“一百五十两!”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叶长谦微微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少年人,面具下的表情放缓了些许。
“这盏灯出于内子之手,千金不换。”
语气之笃定,毫无回旋之地。
买卖讲究你情我愿,话说到这,翟翎赤就是真的纨绔子弟,也做不出在大街上抢人灯笼的事情。
于是叹了口气,一作揖,眼底都是遗憾:“打扰了。”
俩少年家教不错,自始至终也没有做出惹人不快的举动,叶长谦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