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余初抱著盒子,半埋著头,几乎要睡了过去。
突然觉得似乎风停了,扑面而来的雨丝,也因此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暗绣著竹子的靴子。
视线再往上,青色的长衫剪裁得当,长度恰好盖住半靴,墨绿色的腰带勒出了一条腰线,将来人原本就好的骨架,称的愈发浊世翩翩。
他手上撑著一把墨色的伞,半低著头看著她,带著书卷气的眉眼并没有显露惊讶或者厌恶。
余初扶著墙站起来:“顾公子?”
“余姑娘,你可还能自己走?”
余初下意识看向顾文澜的身后,那里果然停著一辆顾家的马车。
这些天,顾文澜都在忙著参加同学会。
每日早出晚归,却也没什么正事儿,一般就是对月吟诗,对花作画,然后聊聊科举命题和一些考试套路心得。
旨在混个脸熟。
余初在宋家待过几年,自然知道,这些即将科考的学子间的交流,基本上算是仕途关系网的一个基础和开端。
而且因为涉及的少,相对感情也比较纯粹。
现在出现在这,可能他结束同学会回去的路上,恰巧看见了自己。
还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青年。
余初松了一口气:“给公子添麻烦了。”
她今日折腾的够呛,又是爬又是摔,最后还在雨里泡了半天,下半身基本上冷的失去知觉了。
从店门口走到马车前还凑合,这爬马车——
余初看了一眼高度,感觉自己拿著东西爬车有些够呛,她抬起头对先上车的顾文澜求援:“顾公子,可否借手一用。”
顾文澜有些不解其意,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字面的意思。
等他伸出了右手,余初松了一口气,撸起袖子,将手里的木盒递了上去。
就在盒子就要递到时,顾文澜像是看见什么,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你……”顾文澜对著余初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半张脸都红了。
余初:“……”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此时撸起了袖子,正光著两条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