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牛肉时,姜言意想到泡菜坛里似乎还有酸豇豆,便让秋葵去取一些来。
她把酸豇豆切成拇指长的小段,用切好的牛肉裹上两截豇豆,再用竹签子串上。
酸豇豆牛肉煮出来,又酸又辣,别有风味。
用刀剔无骨鸡爪时,只觉菜刀格外锋利,她赞了句:“找铁匠定做的刀果然好用,这么久了还利得跟刚开刃时一样。”
新来的帮厨是个手脚勤快的老妇,姓安,嘴边长了一颗大痣很有辨识度,闻言便笑呵呵看了秋葵一眼:“那铁匠隔三差五就来店里帮忙磨刀呢!怎能不快。”
秋葵埋头做自己的,并不理会安婆子。
姜言意正觉得这事可能跟秋葵的反常有关,然而没等她问,新来的跑堂便从外边进来,对秋葵道:“秋葵姐,那个妇人又来找你了。”
秋葵听到这话,串签子时一个不慎,险些戳伤了自己的手。
姜言意问她:“怎么了?”
秋葵似乎努力想遮掩什么:“没什么的,我出去一会儿。”
眼见秋葵心事重重出去了,姜言意才问那跑堂:“怎么回事?”
跑堂挠挠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之前您回楚家的那几天,有个妇人来店里找过秋葵姐。她自称是秋葵姐的舅母,但我问秋葵姐时,秋葵姐又说不是。”
姜言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出去看看。”
姜言意到了外边店里没瞧见人,掀开挡风的竹帘,才发现秋葵和那妇人正在外边拉扯,妇人穿着粗布衣裳,身板壮实,颧骨很高,长着一双吊眼,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一只手攥着秋葵的胳膊,另一只手正用力掐着秋葵腰间的嫩肉。
“干什么?”姜言意喝了声。
妇人见她衣着体面,八成就是这古董羹店的女掌柜,这才松了手,收起一脸凶相,换了副笑脸:“您是这铺子掌柜吧?我是这丫头的舅母,她舅舅病重,想带她回去看看她舅舅,谁知这丫头死活不肯。”
秋葵腰间被妇人掐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她怕姜言意误会,几乎是立即就反驳道:“他才没病!”
妇人狠狠剜了秋葵一眼:“你个死丫头,你良心叫狗啃了?你走丢这些年,他生生给急出病来的!现在就盼着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