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茅山弟子,却是盛情难却,只好拿出来当说辞,毕竟门派弟子在某种方面来说,并非自由之身,想必麒问天不会强人所难。
“天启道长!”麒问天脸色微惊,而他身边的梅渠鹰脸色则是大变,人的名树的影,天启作为茅山派大长老,成名三百余年,在修真洞天正派高手中,修为起码能跻身前十,两人又如何不惊讶呢?
不过麒问天终归是一国太子,年纪虽青,见识却非常广博,倒是一瞬间就恢复正常:“祁贤弟,想不到尊师既然是鼎鼎大名的天启道长,实在是失敬。”
“太子殿下言重!”感受到麒问天的那丝自然外溢的尊敬,祁怀毅对他的感觉好了几分:“家师命我,妥善处理俗世因果,尽早回山门修炼,师命不敢有违!”
麒问天闻言一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祁贤弟,能得你一句国有为难,你会尽忠义之道,此约足矣。”
祁怀毅暗暗动容,这麒问天年龄也不会超过二十,但是心境修养却如此了得,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此时祁怀毅忍不住再次将“鸿鹄之志”拿出来咀嚼,或许,这个麒问天的志向,可能不单单是问鼎天下之意。
跟麒问天交浅言浅地谈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山风渐暖之际,祁怀毅先一步离开。望着迅速消失在云海的光点,麒问天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张漠然的脸:“梅老,你可以说话了!”
“主子,这祁怀毅太放肆了,竟然如此作践您对他的邀请!他说这些完全是托辞,茅山门下又如何,连蜀山门下都有投靠主子你的!”被解除禁言的梅渠鹰在旁恨声道:“以属下看,直接扣押囚禁祁府的人,让他不得不为主子做事!”
麒问天摇头道:“你动动脑子吧,能走上修真这一途的人,能修行到元婴期,哪一个心中还有浓烈的感情?对于修真者来说,俗世的一切不过是因果而已,你能确定他不会借我们的手早日解决因果?到时候我们要承受的就是茅山派的雷霆之怒了,虽然茅山派现在有些没落,但是天启这个大乘期的修真者却不是易与之辈。”
梅渠鹰咬了咬牙:“那就杀了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如此不识抬举,就让属下去将他击杀!”
麒问天眼睛微眯,摇了摇头:“不要用一贯的思维去面对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