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老爷!”没想到是郑纪礼来了,两个仆人吓得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站直了身子,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大老爷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刚才自已吹的牛皮,有没有犯到主子的忌讳。
“今天是你俩当班?”郑纪礼直接问道。
“大老爷,是我们俩。”个子矮点儿的下人抢先答道。
“嗯,上午是不是有人来找我?”点了点头,郑纪礼问道。
“是,大老爷您出门后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有一个人来找您,说是您的故友,我告诉他说您出门了,可能下午才回来,我问他的名字,他也不答,就留下一张纸条,说是您看了后就知道他是谁,想的起来,就去云居寺找他,若是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只当他没来过就好。纸条我已经交给夫人了。”矮点儿的下人答道。
“嗯,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既然知道对方的落脚点,郑纪礼倒也没那么着急了,云居寺在城北郊外,距京城约有十来里路,这时候赶去找人,到那里时天肯定已经黑了。
“嗯......三十来岁的样子,中等个儿,带一顶大斗笠,把半张脸都给挡住了,对了,头上有一道疤,疤很大,很吓人,看样子好象是磕的,穿着一身灰布长衫,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酒气,整个人显得有点儿颓废的样子。”矮个儿下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答道。
“是吗?看清楚他的脸了吗?”郑纪礼问道——听下人的描述,似乎和自已记忆中的那个人并不相同,自已记忆中的那个他潇洒倜傥,仪表堂堂,人有傲气,身有傲骨,洁身自好,然于世,无论如何跟酒鬼,颓废这样的词句扯不上边儿。
“呃......,看是看了,不过没看清楚。”矮个下人迟疑了一下儿,仔细想了想后心虚的答道——身为门房,记住每一位来访的客人是其责任,当然,来郑家拜防的人那么多,每一个牢牢记住并不现实,可主人问起时自已却答不上来,那就是自已的失职。
“怎么回事儿?”果然,郑纪礼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快神情。
“呃......,一来那个人把斗笠压的很低,说话时又似乎有意低着头,二来头上的那道伤疤太吓人,光注意那道伤疤了就没顾上仔细看人。”矮个儿下人小心翼翼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