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过执着于名利之争,但听在苏全耳中却是对自已能力的轻视,赌定自已精心教导的侄子不是袁朗**弟子的对手,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若是自已忍了,以后在袁朗面前岂不是再也抬不起头?
苏靖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还有一个熬药的瓦罐,庞老四倒也真挺敬业,不仅检验了药材的品质和数量,还手把手的教会苏靖怎样煎药,怎样照顾病人,直到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儿可说的时候,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了万卷楼,看方向不问也知,肯定是到悦来客栈玩棋去了。
三碗水煎成一碗,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苏靖儿走进叔叔的卧室,见苏全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犹豫一下儿,把药碗放在桌上,来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叔叔的肩膀,“二叔,药熬好了。”——走之前,庞老四特别叮嘱他说苏全是外感风寒,寒邪入体,所以汤药必须要趁热喝,如此才能将药效最大程度的发挥。
“噢......”,躺在床上,苏全本就是在似睡非睡之间,脑子里翻来复去的还在想着事情,听到苏靖的轻唤,他睁开眼睛,在苏靖的帮助下坐起来靠在床边。
苏靖端过药碗,药很烫,小孩子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递到苏全嘴前,生怕一个失手将药碗打翻。
接过药碗,苏全先喝了一小口,眉头微微皱了皱——良药苦口,没有谁喜欢喝这种黑乎乎的玩意儿,但生病的人没有讲条件的资格,除非他不想早一点儿康复。
连喝几口,苏全将汤药全喝了进去,汤药喝完,脑门上已经渗出些微的汗珠,苏靖乖巧的取来一条干毛巾给二叔把汗擦掉,然后扶着他重新躺下,再把被子盖好,正想离开,却被苏全叫住。
“外边都在传谭晓天的棋力比你强,你怎么想?”
“.......没有面对面交过手,我不服。”迟疑了一下儿,苏靖答道,目光中透出一种执拗和不忿。
一个是苏全的亲侄子,一个是袁朗最得意的弟子,年龄相差只有两岁,两个人都是聪明过人,智力远超梅龙镇上的同龄人,这样的情况下,没可能不成为镇民们对比比较的对象,由于上一次刘老太爷寿宴上的表演,苏靖的风头已经有被谭晓天压了一头的感觉,这已经让苏靖很不服气了,卯足力气,想要在年底的围棋比赛中面对面打败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