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州府高官,也不敢等闲视之,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在道上发出了消息要对付一个人,你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雷鸣苦笑道——对方的年纪虽然比自已大,但一辈子几乎都没离开过这座大山二十里外的地方,消息闭塞,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复杂,其实又何只是老杜,十年前的自已何尝不是如此,自以为习武多年功夫有多利害,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总以为没有什么事儿是自已应付不了的,结果栽就栽在这个谁都不怕上。
“什么样的结果?......该不是道上的那些朋友都不敢帮你了吧?”老杜想了想后问道。
“何止呢,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一个人想在江湖上闯荡,不靠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事儿,虽说我向来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作案,但偷到了财物要销藏变现,有了钱要吃喝玩乐,踩点探路需要眼线,这些都需要和人打交道,而这些人中江湖中人并不少。程普华的话在江湖上传开以后,那些人对我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生怕因为我的缘故得罪了程普华——要知道既然是江湖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程普华若是有心用白道手段整你,你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有甚至,为了和程普华搭上关系,好在以后自已犯事儿的时候官面上有人能够说上话,便把我的行踪透露给程普华,如此下来,没过三天,我的落脚点就被程普华查到了。”
“......,那是一个阴沉的傍晚,天上下着牛毛细雨,街上一个人没有,微风吹过,树上的枝叶沙沙做响,一只黑猫趴在路旁的窗台上睡着懒觉,毛茸茸的,偶尔睁开眼睛向周围扫一眼,显得是慵懒无比。”
“......,去博古斋把前天刚刚得到的一对龙凤玉镯出手,我怀里揣着二百两银票,头上戴着一顶宽边大斗笠,不仅挡住了满天洒落的雨丝,也把我的脸遮住了大半——我也得到风声,知道程普华要抓我,所以我的行动也低调了许多,尽量让自已与普通百姓一样。
“......,拐过了街角,前边就是我所居住的那座客栈街道,往前走了不过十几步,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如芒在背,如刺在喉,好似突然从八月份的盛夏被丢到数九寒天的旷野,我停住了脚步,右手紧紧握住腰里挂着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