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的触觉,你这么暗怀鬼胎的不敢和他说话,更一副戒备的姿态,怎瞒得过他?唉!这小子太清楚我哩!你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而他又从小仪有诸内形于外的矛盾神色察觉端倪,所有事情加起来,立即测知我的心意。”
公羊信惶恐的道:“小人该死!”
拓跋珪苦笑道:“谢安的九品观人之术,真的是这般厉害吗?若他尚在世,我真的希望给他看看,瞧他有何评语。”
公羊信又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拓跋珪道:“你想说什么呢?”
公羊信的头垂得更低了,沉声道:“燕飞这样偏帮汉人,究竟置族主于……”拓跋珪大喝打断他道:“闭嘴!”
公羊信愕然一震,眼中现出不解的神色。
拓跋珪现出怒容,喝道:“没有人可以在我拓跋珪面前说燕飞的不是,他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现在给我滚出去,好好反剩滚!”
公羊信暗松一口气,站起来躬身退出帐外去。
剩下拓跋珪一个人,忽然笑了起来,摇头叹道:“唉!我的好兄弟,为何你不可以因我而改变一下你的固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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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筋疲力尽的挨着地道的石壁休息,陪伴他的只有六罐“盗日疯”,他忽然有苦心竭力的感觉。
他的内气可以生生不息,但却受到体能的限制,过度的劳累,会令他的身体不胜负荷,反过来影响他真气的强弱。真气便像拖车的骏马,身体是马车,如在崎岖的山路奔驰,车轮也会因碰撞而损毁,纵使马儿健步如飞,也无法拖动。
捱了一个晚上,使他深切体会到自身的情况。幸好工作已完成了。
他曾想过偷一些皮炮藏到地道里来,却因感到使用皮炮太过阴毒,有违他的作风,终于放弃这个念头。一想到皮炮在敌群中爆开,小铁蒺藜朝各方激射,嵌入敌人面门眼睛的情景,他便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拓跋珪便常指自己的心太软,他也知事实确是如此,但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该是破晓的时候,姚兴等在大规模的搜索后劳而无功,会否断定他早已离集,安心下来?
他听着自己逐渐放缓的喘息声,嗅着地道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