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江陵上游大江一道支流里,到大前天我忽然接到郝大哥的黄印密函。黄印密函是郝大哥的最高指令,内藏只有我懂得凭之以识别真伪的印记,使我知道事态紧急,连忙离开河道,改驻于大江。”
尹清雅完全平静下来,冷然问道:“黄函有什么指示?”
魏品良道:“郝大哥在函内说他奉帮主之令,必须立即赶返两湖,着我提高警觉,除帮主的红函外,其它的指令均不用理会。又说形势危急,我们随时会和桓玄翻脸动手,嘱咐我必须灵活应变,必要时可逃返两湖去。”
卓狂生道:“还有其它指示吗?”
魏品良惨笑道:“就是这么多。”
接着道:“那晚我们全面戒备,枕戈待旦,到天明时,果然帮主使人送来红函,令我到边荒集接小姐回来,其它六艘船则到下游归队。”
姚猛恨得牙痒痒的道:“桓玄的确是最卑鄙的奸贼,竟连清雅都不肯放过。”
魏品良叹道:“若没有郝大哥的密函警告在先,我肯定会中计,但接到如此一封大违帮主一向果断作风的密函,我便心知不妙,立即把送函者拿下,然后严刑逼供,方晓得实情。噢!”
说到这里,又再忍不住泪下,使人感到他是个血性汉子。
程苍古是老江湖,皱眉问道:“品良你该没想过以帮主的老谋深算也会出事,且来人肯定是有资格作信使的人,又持有令你没法怀疑的红函,为何你竟敢冒违令之险,出手把来人拿下,且以严刑逼供呢?”
卓狂生等无不同意程苍古说的话,另一个较谨慎的做法,是把信使生擒后,再使人去探听情况,看聂天还是不是知情。
尹清雅冷静的道:“我可以代品良回答这问题,因为我到边荒集作人质的事,除师傅和郝大哥外,就只有品良知情,是我亲口告诉他的。”
众皆恍然,同时晓得尹清雅信任魏品良,否则怎会让他晓得她到边荒集的来龙去脉。而魏品良正因清楚尹清雅在边荒集的去留事关重大,牵涉到两湖帮会不会和荒人开战,遂醒悟此函非来自聂天还。
尹清雅忽又失去冷静,双目泪光闪闪,颤声道:“说吧!品良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彦忙搂着尹清雅的香肩。
魏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