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的‘妖师’卢循偷袭,而他是我和小诗外唯一晓得约会的人,我告诉他因干爹要来见我,不得不推掉与他的约会。偷袭的事虽不能确定是否与他有关,却在我心中敲响了警号。”
燕飞楼涌起节外生枝的感觉,沉声道:“苦在我没法形容他的相貌体型,不过若让我听到他的声音,说不定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
纪千千双目射出颤懔的神色,有点喃喃自语的道:“但愿他不要追到边荒集来,而我亦永远不知道他的身分。”
燕飞心中一震,明白纪千千对那人已是泥足深陷,所以明知他有问题,仍不愿揭破她的与他交往,享受与他相对的乐趣。她查问他的底细,非是因对他怀疑,而是象对边荒集般,希望多知道一点。
燕飞进入舱厅,只有刘裕一人对桌独坐,闭目沉思,到燕飞把美酒放在桌上,方张开眼睛,笑道:“燕兄捧着我们最后一昙仙泉美酒,在船上走来走去,确是不折不扣的酒鬼本色。”
燕飞道:“要不要先喝两杯?”
刘裕摇头道:“我不习惯空肚喝酒,待会庆功宴也只可浅尝即止,愈接近边荒集,我愈须保持头脑清醒。”
燕飞笑道:“如此也不勉强。我们或会多添一项烦恼,令千千钟情的幸运儿,大有可能是天师道的‘妖侯’徐道覆。”
刘裕一震道:“如此千千岂非错种情根?据传闻此人手底下非常硬朗,不在卢循之下,只是他行综飘忽神秘,我们直到今天,对他的高矮肥瘦仍一概不知。他和卢循是孙恩的左右手,你猜是他,也合情合理。”
燕飞道:“我并不是单凭虑卢循而猜测他是徐道覆,而是因荣智之事,躲在水内听他和卢循说话,知道他以猎取女性芳心为乐。”
接着把纪千千所说的情况一丝不漏告诉刘裕。
刘裕赞赏道:“你老哥永远是我最好的战友,让我清楚千千的问题。此事可大可小,极可能是天师道针对安公最卑劣的行动。”
燕飞同意道:“若千千给此人夺得芳心,又再无情抛弃,对千千的打击和伤害固是令人不堪想像,而这打击对安公同样非常严重!天师道此着确令人齿冷。”
刘裕沉吟道:“照你看,千千是否己到了难以自拔的境况。”
燕飞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