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疑问——花棠棣为什么要这么做？</p>
如果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那么不可掌控的风险也太多了。</p>
如若文月儿不敢犯下大罪呢？</p>
如若王倩并未被她说动呢？</p>
如若林岫青和苏斐然那天没去御花园呢？</p>
如若这两人并未及时赶去相救王倩呢？</p>
如若文月儿事后把她供出来了呢？</p>
——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计划里有这么多破绽？</p>
秦奉安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神凝重地盯着指尖，这是他思考一贯爱用的姿势。</p>
如果这个计划的后续进行的不顺利，苏斐然就不会赶来相救，那么......</p>
王倩就会死。</p>
得出这一结论后，秦奉安仿若醍醐灌顶。</p>
方才的一切纷乱在他脑海中重新排列组合，逐渐清晰。</p>
——是了，花棠棣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苏斐然！</p>
——她从一开始想杀的就是王倩！</p>
然而，这一结论却又导出了更多疑惑。秦奉安好像在纷乱的线团中找到一个线头，却又不知道这个线头另一端拴着何物。</p>
眼前所有人都等着自己发话，此时此刻并留给秦奉安细细思索的余地。</p>
花棠棣和王倩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太后，因此他总觉得花棠棣蓄意加害王倩的背后有太后的因素。</p>
倘若赐死花棠棣，他是否就难以探到这背后的玄机了？</p>
但是......</p>
此处宫人、嫔妃和臣子俱在，如若不能公允处置，恐怕有损他作为皇帝的威信。</p>
要是有个台阶下就好了。</p>
等他查清太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