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意识到了不对,才写了字条向我求援。”
“想杀严司马的人真是谨慎,”秦奉安背后渗出一层细汗,“他怕人发觉出严司马真正的死因,竟然用了这么繁琐的手段。就算都察院查出了严司马死于桃花过敏,也只会认为是他吃了午膳中的桃花酥所致,断不会想到被人陷害这一层。到时候,都察院便只能给出严司马不慎身亡的结论,没人会被追责。”
“现今我们要做的,是查清楚到底谁筹划了这样阴诡的杀人之局,又是谁作为帮凶、替幕后之人实施了谋杀。”苏斐然冷声道。
秦奉安当机立断,传唤来殿外等候的小乐子:“立刻去叫宋春远到永宁殿来。”
小乐子领命离去,苏斐然疑惑地问道:“宋春远是大理寺的人,虽说他接手了这个案子,但一直没调查出什么眉目。你怎么不叫都察院的人过来问询?”
“他是大理寺司直,虽说之前对本案无甚帮助,但是这一个月来,他询问过不少关乎此事之人的口供。”秦奉安回答道,“既然毒从口入,那么就要问清楚当天为天牢提供饭食的御厨是谁。”
“我们不是早就锁定了那位厨子吗?”苏斐然纳闷。
秦奉安摇了摇头:“那名御厨身上没有破绽,就算当日他当值,也不排除他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或是,其他人寻到破绽顶了他的班。”
小乐子传信快,宋春远一听是皇帝传召,问询的还是他一直挂心的严司马一案,连忙紧赶慢赶地来到永宁殿。寒冬腊月,他赶路赶出了一身汗,进殿便狼狈地对秦奉安行了个礼,然后就开始问询相关事宜,甚至没注意到秦奉安身边还站着别人。
秦奉安轻咳一声,示意他旁边还有个人在。
宋春远疑惑地看向一旁,这才发现之前和自己称兄道妹的琉容华竟然也在,当即讪讪一笑,依照礼制向苏斐然问安。
“不必多礼。”苏斐然免去宋春远多余的礼数,微笑道,“上回妾身说要和司直一起去京城听话本,这阵子竟没得出空来,放了司直的鸽子。看在咱们兄妹情分上,还请宋兄莫怪。”
秦奉安脸皮一抽,才见了一面就扯上“兄妹情分”,苏斐然的脸皮厚度竟比刚认识时更上一层楼。
宋春远连声道:“怎敢、怎敢!下官也要务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