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纸条。
床榻中间有张桌子，父子二人就坐在两边。
私下里相处，李世民很和蔼的，不太讲究什么君臣之礼。
李世民随意的斜依在榻上，倒是李治姿态端正的跪坐在上面。
“放松些，这里就你我父子二人，没有朝臣来多言。”李世民拿起那张纸来，招呼儿子别那么紧张。
李世民心中暗道：“平日里也未见稚奴如此，看来此行确实惊到了他。”
他哪里知道，李治那是心里有事，这才下意识的规整了自己的言行举止。
李世民这一提醒，李治也觉得自己是反应有些过激了，这才晃了下身子。
可终究是回不到之前那种随意放松的父子关系了。
提点了李治一句，李世民集中精神仔细去看李放写的那些哮喘的注意事项，李治在旁解读。
李世民思考了一番，不过是些多通风，注意饮食，和日常的保养，并没有什么异常。
而且上面也没写需要吃什么药，没有留下暗门，他终于放心了。
“以后兕子就按此试行一段时间，看看有无好转。”
女儿的病有了解决之法，李世民也放松了些，精力也就从内容上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后世所谓简体字，倒是有些意思，这纸张也颇为光滑，不知是何物所造。”
李世民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东西很有用，可囿于时代，一时半会儿，他还没能想到教育上去。
但他还是叮嘱儿子，下次去李放那，多问两句。
“嗯，儿记住了。”
翻来覆去的琢磨那张纸，渐渐地李世民的眼神从那张纸上移开了。
李治在一旁坐着，低头不语，他也在犹豫，关于自己日后会继位之言，到底要不要跟李世民说。
“阿耶会不会以为我也想夺嫡？若是阿耶训斥我，又该如何？可要是不说，算不算欺君之罪？”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
最终，犹豫过后还是李世民开口了：“稚奴。”
“阿耶！”李治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立刻回了声。
李世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