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上前一步,高声宣道:“请娘子行礼!”
刚刚站起来的任红昌再次朝着王允屈膝跪下,双手从怀中掏出一份贴子,朗声开口诵读。
“维大汉初平二年,女任氏红昌,敬告汉司徒王公。”
“天之生物,使之一本;人之有亲,莫重于父。红昌幼失怙恃,形单影只。幸蒙义父王公不弃,欲收膝下,视若己出。教诲之恩,重于泰山;养育之情,深于东海。红昌虽肝脑涂地,亦难报之万一。”
“今谨择吉日,虔备束脩,敬献酒醴,敢请义父王公,俯允红昌为女。自今以后,红昌当以父事之,晨昏定省,冬温夏清,竭尽孝道,以报深恩。”
“伏惟义父王公,福寿安康,长乐未央!女任氏谨再拜!”
诵读完毕,任红昌低下头去,双手奉上书帖。
王允满意地点头,伸手接过。
这时,一旁退下的婢女再次上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盏茶水。
任红昌抬手接过,面向王允:“女儿请父亲用茶。”
“嗯。”
王允面带笑容地接过茶水,低头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下。
婢女退下,随后上来的是几个下人,抬着不少的东西。
任红昌起身:“此为女儿孝敬父亲之礼,微薄之物,还请父亲莫要嫌弃。”
“好,好!”王允开怀大笑,摆头示意,“王诚啊,着人收起来吧,这是我女儿的孝心,定要好生保管!”
“喏!”
王诚上前招呼了几下,命人将东西抬了下去。
接着就到了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
王允招手示意任红昌上前,他开口说道:“今你我父女之名已定,便宛若新生一般,老夫自当赐你一新的名讳。”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
佯作沉吟片刻,王允缓缓道来:“你本姓任氏,不必再改,老夫再予你一个别名,唤作貂蝉可好?”
“貂蝉”二字一出,在场知道内情之人都怔住了。
李放他只知道王允准备给任红昌一个新名字,具体是什么名字,他还真没问。
反正不改本姓,又不上户口本,他这个义父愿意改就改呗,李放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