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害怕地搂着周天豪的胳膊，三人来到楼道爬楼梯。</p>
走到21层，红雾终于不见。</p>
三人松了口气。</p>
视野开阔之后，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都挪去了。</p>
楼道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人。</p>
个个面有菜色，神情萎靡，看起来都很饥饿。</p>
有些人还有深深的黑眼圈，显然这段时间睡得不好。</p>
他们警惕又期待地看着其他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背包，手里举个纸牌子。</p>
“一块巧克力，换2块面包。”</p>
“6瓶可乐换肉，火腿肠、午餐肉皆可。”</p>
“2瓶茅台，要的来谈。只要食物。”</p>
“千足金手镯，换一箱方便面。”</p>
......</p>
最特殊的，是一个叫李清泉的老中医。</p>
他头发花白，坐在一阶楼梯上，面前摆着一大包臭烘烘的野菜，纸牌上写着：</p>
“野荠菜，可以吃，10斤换1瓶酒精。”</p>
众人敬而远之，没人敢吃这么大的荠菜，叶片比白菜还大，鬼知道有没有变异，会不会有毒。</p>
周天豪走过去，拿起野荠菜闻了闻。</p>
呕~</p>
一股屎味扑鼻而来。</p>
“卧槽！”周天豪嫌弃地扔在一边：</p>
“怎么跟屎一样，这玩意能吃？”</p>
他闪闪发光的肌肉，让众人不由羡慕，都讨好地看向他。</p>
李清泉点点头，正色道：</p>
“能吃，我吃过了。”</p>
周天豪震撼地看着李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