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问安途中,朱怀安忽然问道:“舅舅,我那几位朋友如今可好?”
“好的很,你母亲特意让人关照,此时都尚在府中,等你身子好些,随时可以去见。”
说罢,殷乘山忍不住再次询问道:“怀安,你果真不记得犯病前的事了?”
小胖子脚步一滞,目光有些迟疑。
他隐约记得那日吃醉了酒,半醒半醉间,看到一个杀气腾腾的书生刺死了他的几个护卫。
最后是
朱怀安这回是真的有点头疼了。
那身影,像是徐兄弟,却又不太像。
他和吴家兄弟皆知,徐青就是个白面书生,平日里涂脂抹粉,一身的胭脂味,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武夫?
朱怀安含糊其辞,没有把脑海中混沌不清的记忆说出去。
等拜见完父母双亲,朱怀安怀揣著心事,迫不及待寻到徐青所在宅院。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院落里,早在朱怀安带著一众护卫走到门口时,徐青就已经察觉到他的气息。
于是他便临时起意,从山河图里取出唯一一册像是书卷的东西。
那是一册百美画卷,但不影响他持之诵读。
朱怀安伫立门口,挥手制止仆从上前。
他听著里面传来的读书声,再度陷入自我怀疑。
推开院门,徐青读书声戛然而止。
“世子殿下?你这是?”
朱怀安头皮发麻,本要来询问一些事情的他,反而又怕对方提起他不堪回首的经历。
好在徐青只表露出了欣喜之情,丝毫未提及他这几日做出的糗事。
支开仆从护卫,闲谈片刻后,朱怀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徐兄弟,那日天心教反贼行刺与我,可是你出手相救?”
“我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救得下世子?”徐青摇头否认。
“救你的,乃是一位宛若嫡仙的高人,可惜当时世子醉酒,神志不清,又受那刺客惊扰,以至于犯下痴症癔病。”
“说起来,这三日里,世子殿下可是做下了好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