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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刚蜕变成铁甲游尸,那耳朵多灵啊,纵使对方有意背著他,却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兄弟,那刘生一案依我看并无蹊跷之处,赛玉仙生来就是戏子,你应该也有所耳闻,这些唱戏的个个性情难测,许是哪日入了戏,觉得活著没意思,就想学那笃情自刎的戏码,便自缢了去。”
说到这,唐师爷扭头看了眼不远处抠鼻弹指的白面青年,随后暗戳戳从袖子里取出十两银锭子,塞进王陵远袖口里。
“今日刘生过来寻我,我瞧是真个伤心,提起自家发妻,那眼泪珠子是哗哗往下坠,这一看就是好丈夫,好男儿!
这样的人,又岂会做出杀妻的事,陵远兄觉得呢?”
王陵远默然片刻,随即摇头轻叹:“确实是好丈夫!”
徐青瞧著俩人在那里谈聊斋说鬼话,心道天下还是好人多啊!
唐师爷哈哈一笑,拉著王陵远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今儿梨园小会,刘生思念发妻,特意包了小阁,邀请宾客前往悼念,眼下正逢春月,那梨园春酿可是妙品,陵远兄当与我一同前去品鉴。”
王陵远推辞不过,打算先送徐青出衙,再去赴宴。
唐师爷笑言道:“既是师弟,那便都是自家人,可一并前去。”
梨园戏苑,春回小阁里。
唐舟唐师爷摇头晃脑的听著自己特意点的戏,嘴里哼的有模有样。
“我为他抛头露面走羊肠,我为他途中受尽风雨苦.”
“我也是个官家女,自幼读过书几章,枉生两眼无见识,错把那负心汉当作了有情郎。”
“万般苦楚我自己寻,因此落得这般样,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要回头百年长。”
戏台上唱著负心汉的词。台底下,刘生满脸堆笑,给唐师爷敬酒添茶。
“唐师爷请!王先生也请,还有这位小兄弟.”
徐青难得吃一回白食,只是吃著吃著他忽然想起一事。
以刘生的家底可请不起这顿宴席的花销,若他猜的没错,这打点唐师爷的银子和宴请的钱,应该都是赛玉仙接客挣来的。
他原以为当初超度过的白嫖客就已经下作到了极点,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