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尿性,其人品可想而知,说不定此时就已经惦记上李家的家业了!
送走李家亲属,徐青夜里又拾起了赶尸匠的看家本领。在他身前,自有牙行伙计负责带路,而他则要在天亮前,把这些尸体一个个全背到各家灵堂安置妥当。
有外人在,他不方便施展赶尸法,只能用最朴素最简单的背尸法运送尸体。
等到第五天,各家都守了三天灵后,徐青穿上主持白事的法袍,领著一帮专业性不必多言的邻居街坊,开始为李范一行人等挨个出殡下葬。
白日里忙活完法事,夜里徐青枯坐在后院石榴树下,心里却总是浮现李氏一家被廖安吃绝户的画面。
“畜牲易度人难度,李范啊李范,你活著让家里人操心,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叹口气,徐青不再吞食月华,转而带上指虎和赶尸法器,摸黑来到李家宅院。
白天出殡时他来过一回,此时倒也算轻车熟路。
到了李氏妻儿所在的厢房,徐青透过门缝瞧见了正坐在床前,愣愣出神的李氏。
那李氏白日里哭完,如今刚哄完一双儿女睡下。
夜深人静,她幽幽一叹,走到窗前。
此时窗外一勾斜月,几点繁星,李氏没来由的鼻头一酸,所有不能在公婆儿女面前表露的情绪便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她的丈夫,死的不明不白。
她的儿女,小小年纪便没了亲爹。
而她这个妇道人家,更是中途就没了丈夫,指不定哪天街坊就该传她的谣。
说克死男人那都是口下留德了!
再想起白天那廖安说要替李范做主,帮他物色新人家的恶心话,她才知道原来天塌了是这种感受。
这边李氏正坐在窗台兀自哀伤呢,突然就有一道沙哑粗糙的男人声从窗户外边,墙头跟前传来!
李氏心里一惊,只道是哪家泼皮听闻她刚死了丈夫,要来欺负她这孤儿寡母。
她快速抓起针线筐里的剪刀,正打算呼喊公婆邻居,却听见那人嘘声道:
“夫人莫要声张,我此来是要告知李范真正死因,好教夫人明白谁人藏奸!”
李氏话到嘴边愣是咽了回去,当听到自家丈夫真正的死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