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行军,到达了北冥的边境。
入眼的,是漫山遍野不成队形的、衣衫褴褛的女人、孩子,和佝偻了脊背的老人。
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中传来。
泽王带来的军队,全都傻眼了。
燕寻安出了车辇,穿着厚实保暖的狐裘大氅,立在漫天飘雪的高地上,望着那成千上万双凄苦惊恐的眼睛,心生无限同情和悲凉。
这就是北冥的百姓。
比他见过任何地方的人,都要凄苦。
程江很是动容:“王爷,这没法打啊。”
一支军队却不听指挥地冲了出去。
“杀!”
燕寻安随手抽出程江的佩剑,飞掷向那名妄自行动的百夫长。
那名百夫长被一剑穿了喉。
血染当场。
对面的老弱妇孺吓得全都瑟缩退后,却被她们身后精壮的北冥军队,用尖刀又给吓得止了后退的步伐。
何为蝼蚁挣扎,便是如此这般了。
在燕寻安的示意下,那名百夫长带领的兵,全被包围擒拿。
程江挠了挠头:“我已经很卖力将孙毕那里带来的军队,支离了咱们的队伍。
这一支,呵呵,是漏网之鱼。
接下来,肯定不会再有孙毕带过的兵,在咱们的队伍里。”
燕寻安拢了拢狐裘,许是身体欠佳,他觉得很冷。
“程江,就在这儿扎营吧。”
“啊?这儿吗?”
“嗯。”
燕寻安招了招手,程江附耳朵贴上聆听。
“你派突袭队,绕到百姓后方,将逼迫百姓的那些北冥军,都杀了。
什么时候杀完,我们什么时候进军。”
程江望向这成片成片的老弱妇孺,也知道只能在此浪费些军粮了。
否则这个时候,他们应该猛攻,早日拿下北冥,既能减少大军开支,也能早日完成一统,震慑邻国,还边境太平。
还能给北冥百姓一个新生。
夜里,燕寻安点灯仍在想如何不杀害百姓而拿下北冥。
程江劝慰:“王爷别想了吧,这北冥和南辰东渊不一样。
东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