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也不见了踪影,那件外套孤零零地挂在椅背上。
许是离开一会儿,许是走了。
嘛,孤可没有触动,孤只是为少了一个工具人而感到惋惜而已。
嗯,对的,损失了这般优秀的劳力,我看店的任务也会相应加重的。
不过说起来,就变得和那天一样了啊~
一样的无聊。
奇怪,我分明厌恶着这喧嚣的人世,却…
就像任性的孩子丢掉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过一会儿就哭闹着要找回来。
这个比方本身也相当无趣。
嘁,看样子毒舌也会传染啊,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了。(虽然说我从未放过自己)
抛开这些不提,得益于这见鬼的天气,人们十有八九都在午睡,铃应该也不例外。
随性和任意妄为是两码事,我还不至于为了找寻可有可无的乐子而去打搅铃的清梦。
不过其他人的话,大抵会被当做妖精的恶作剧吧~碍于情面和身份,就只能像大姐头投诉了呢。
我并不想给队长添麻烦,她肯定累了寻常人几辈子的时光。
唔…还有烟来着。
我从那件外套里掏出那盒烟,打开,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反手把烟盒揣回去,用左手的食中两指夹住滤嘴,右手缓缓地伸了过去。
“啪”
我打了一个响指,乳白色的火焰“刺啦”一声窜了出来,将烟点燃。
啊,我这虔诚的朝圣者。
深吸一口。
酸涩的感觉一眨眼的功夫就涌上了我的鼻尖,眼泪和鼻涕一齐被逼赶了出来,食道也在辛辣烟气的刺激下不住地痉挛着,引起我的阵阵干呕。
“咳!咳咳,呕…!咳,咳,呼…”
真是呛人,简直和炉灶里倒灌回来的黑烟一般无二。
算了,无所谓,会适应的,很快。
怯懦的身体早晚会不堪忍受,将痛楚截留,稀释,扭曲,加工成腐化的快感,作为献给大脑的贿赂,只为品尝一番那被称为喜悦的芳泽。
我召唤出一张符纸,用它擦了擦嘴,然后用那火焰将它焚尽。
“哼,工具的命运就是如此的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