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料。
“被你我杀死的那位亲王。”
“那个保尔柯么?”我问。
“他的名字是保尔柯·西法纳。”她补充说,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我打了个寒噤,刚刚泛起的醉意顷刻间无影无踪。
这个姓氏…呵,果然是我忘了什么,杰伦斯…
“问我这个么?”
“对,毕竟那时…”
“孤确实是知道一些,不过…罢了。”
“怎么了?”
“我大概也算是一个老不死了,也许比你活得还久些,我来到这里时,失去了很多记忆,不过,就这件事我可以给出一个完满的答复。”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干掉,继续说道:“西法纳是我的一位故人的姓氏,保尔柯应该是他的亲族或者后人。”
“所以呢?”
“也许,你不应该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幼月,我的故人,杰伦斯·西法纳,是‘王’。”
幼月摘下了帽子,放到一旁的地上。
我并不惊讶,这样的举动合情合理。因为,那是“王”。在吸血鬼的血统分级里,“王”理应是最高的一级。在被吸血鬼们称为“王座”的时代里,“王”无异于神代的神明,“王”即是神,任意生杀予夺。
“这不是什么好故事,我也不是什么好诗人,你要听吗?”我顿了顿,问道。
“当然。”
“如我所说,那家伙是‘王’,吸血鬼的顶点,不过他任意妄为,仗着自己的血统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吸血冲动,几乎没有吸过血。从家族甚至种族的角度来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对人类而言,他反而是个值得利用的傻瓜。”
“为什么?”
“他是血狩。”我叹了口气。
她有些失神,应该是懵掉了。
血狩,即为吸血鬼猎人。
“他是血狩,站在人类一方的叛徒。但这不影响他的闪耀,他是猎杀‘王’的‘王’,他亲手杀死的‘王’不下百位。”
“易君,你是想说…”
“嗯。他终结了‘王座’,可怜虫终结了自己的‘时代’。”我抓过酒瓶,一口气吹了个干净,“喏,他的兵装。”
名为欢·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