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听了素问师傅一番言语,此刻面上满是愧悔之色,半晌之后,才微微使力攥住椅子把手站起身来。
“这位……医者近日全力相救于霜儿,诸多辛苦,我……我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只能一礼……以表谢意。”
赵氏此刻面色凄然地看着素问师傅,撑着身形对着素问师傅行了一礼。
“方才医者所言不错,我与霜儿……之前的确是对月儿屡次为难,我们母女……对不住月儿,原本不该再出现在月儿面前,更不配……得月儿如此善待。”
“我发过誓,待救出了霜儿之后,便带着霜儿就此离开京城,再不出现在月儿面前、劳烦于月儿,所以……还请医者看在月儿的份上,能够……能够治好霜儿……”
赵氏说到此处,又想到方才看到慕秋霜时那满身的伤痕,一时悲从中来,又落下了泪来。
“师傅,救人要紧……”
慕锦月此刻终于忍不住又出声道。
“你急什么!老夫既说了能救她性命,便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若不是她如今已经脱险,老夫如何有空在此与她说这么多!”素问师傅见慕锦月又再度开口,此刻又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
“霜儿……霜儿已经无性命之忧了?”
赵氏听了素问师傅所言,原本凄然的眸子中立时满是希冀之色,此刻牢牢地盯着素问师傅道。
素问师傅方才所言不过是为慕锦月鸣不平,欲出一口恶气,岂能真的与赵氏一个妇人计较。此刻见赵氏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便也再未为难于她,便沉声道:“令爱性命是保住了,但即便老夫穷尽毕生所学,也只堪堪保住令千金一条性命,无法使她康健如初,日后……千金怕是需要慕夫人寸步不离地悉心照顾。”
“医者,霜儿她……她的伤……”赵氏听了素问师傅所言,才刚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此刻语调发颤,想要问慕秋霜的伤势,却又不敢开口。
“令爱被人毁了容,毁去了一只眼睛,双手及双腿的骨头也被人敲断了,因伤势拖了太久,老夫穷尽所能,也未能保住她的右臂,且她的左臂与双腿骨头虽然续接上了,但也无法恢复如初,日后天阴落雨必会痛痒难耐不说,且……怕是再无法行走如常。”
听了素问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