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个天然的石檐之下，孟呦呦安定好后，一刻未歇，迅速从背包里取出电台。
电台上所有指示灯都用黑胶布贴住，仅依靠触觉确认。
孟呦呦摸索着，将右手拇指按在台面的黄铜指纹盘上，旋即朝右手边的男人递过去一眼。
霍青山立刻会意，腾出一只手从内袋掏出军官证精准插进磁卡槽。
“咔嗒”——保险栓解除的机械声比呼吸还轻。
电台成功开机，孟呦呦的食指在调谐旋钮上细细摩挲，像盲人辨读盲文般寻找第三道凹槽，在可见度如此之低的环境下操作电台对孟呦呦而言难度不小。
盲操电台的技能不是没有培训过，孟呦呦训练期间在这些项目的考核上都表现得很出色，她私下没少加练，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但用在实战的时候，她过于忌惮误触操作有可能导致的后续不可估量的影响，心理压力太重，手上的每一步骤都操作得慎之又慎。
明明有十成的把握，却还要再检查一遍。
孟呦呦的拇指在旋钮上轻轻摩挲，指尖感受着每一个细微的刻度变化。她调整得很慢，每转动一小格就停顿两秒，让耳朵适应耳机里的声音变化。
杂音像潮水般涌过，沙沙的静电声中突然闯入一段熟悉的旋律——那是Y军广播电台正在播放的革命歌曲。
孟呦呦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的动作更谨慎了。这个频率已经接近军用频段的边界，再往前就是目标区域。
她的指尖突然顿住。
一种稳定的低频嗡鸣从杂音中浮现，像是有人在远处持续按着管风琴的最低音键。
她屏住呼吸，缓缓将旋钮往回转动半格，耳机里终于响起了Y语通讯的音频，时断时续，还伴随着明显的回声干扰——那是电波在岩层间反复折射造成的梳状滤波效应，每一个字音后面都拖着细小的尾音，就像在空荡的峡谷里喊话。
孟呦呦闭上眼睛专心辨听，却突然按住左耳罩——一段关“黄梨花”的指令刚一浮现就被噪声淹没。
电台表面的示波器被黑胶布盖住，孟呦呦仅凭借经验也能判断出现有的音频质量不达标——信噪比低于取证标准。
孟呦呦一只手还维持着固定电台的动作，另一只手沿着右侧男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