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就像是在一条生死河当中徜徉,倘若能达到彼岸,那便能盛放长生不死的花朵。
很遗憾,古武神只达到了忘川境。是以,王策暂时对彼岸境,并无一丝参悟。不过,顾名思义,似乎也不是太难理解。当然,理解,不等于懂,懂,不等于能做到。
王策嘿然,彼岸境和不漏境,对上神族会有很大的差别。可放在九洲,不漏武神和彼岸武神真的没分别,左右都是无敌的。
一个武神,就能横扫九洲了。
王策嘿然一笑,忽然有一些笑不出来。神族随时卷土重来,今时今日,已经没有三神一圣的抵抗了。神族回来,会一个武神都没有吗?
是的,一个武神,就能横扫九洲。
王策怎么看,怎么想,似乎说的,就是神族的武神。
王策撇嘴,管他呢,我是一个普通人,抵抗神族这么重大的责任,应该是交给一心一统天下的人皇呢。
……
东宁,风雪再起。
恋鸦儿站在飞雪中,向西眺望,兴许是在惦记着什么,也许只是纯粹的想家了。
“我要走了。”
牛皮糖一样的犀利哥,慢慢地走出来,站在假山边上。
很少说话,似乎不太喜欢说话的恋鸦儿,淡漠道:“那就走吧,不走,就永远也走不掉了。”
“是啊。”犀利哥仰面,飞雪洒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不走,就永远走不掉了。我不像王策有时会冒险,我也不是他,身处绝境,总能绝处逢生。”
“君子不立危墙下。我不是君子,我也不喜欢危墙。神恩会今次一去九死一生,我不想陪葬。”
犀利哥眼神一黯,蹲下来:“想了想,王策说得对。我只是一个阴谋家。”
“只是,阴谋家。”充满苦涩的挫败滋味,像是一瓶醋一样酝酿在心里,始终都化不去。没人能靠阴谋诡计得到一切,始终是要有光明正大的东西,才能摆得上桌面。
“要走,就走。”恋鸦儿疏冷的话语,似乎比冬天还要冷淡。
“何必。”犀利哥哈哈一笑:“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说话的对象,整个神恩会,也只有你有资格,并且能懂我说的话。他们,都太蠢了,把脑子都练成肌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