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更早……是吗,她突然不确定起来,但这时候有人询问她奶酪里放鼠尾草还是罗勒,她就顿时忘记了土豆,改去尝奶酪的味道了。
奶酪与香草混合起来后的浓郁气味还未消失,她就和路易一起坐在桌边,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这可真难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但又迅速地停住了,只要不出征,路易总是和她还有孩子一起用餐,有时候就连早餐的时候也在一起,她在抱怨什么?就连路易也投来了奇异的目光——“没什么,”玛利不安地说:“我几天没见您了?”
“算上今天,有七天了。”路易说。
“我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年。”玛利说:“也许这就是有孕之人的胡思乱想吧。”
“接下里是冬天,”路易说:“低地地区的战争暂告一个段落,玛利,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加约拉,卢西安诺也快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度过好几个月,也许我能看着孩子降生。”
“那可真是太好了。”玛利虚弱地说,“我也这么希望。”
接下来的几个月,路易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卢西安诺也回来了,他已经是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了,意料之中的很像他的父亲,他们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每日几乎固定不变,这样的日子总是不免让人忘记了岁月的流逝,在春天来临之前,玛利与路易的第二个儿子降生了,路易已经与腓力七世约定,他也会有个公爵的头衔,只是腓力七世无法给他相称的领地,在表世界,他也无法冠上波旁的姓氏,因为路易·迪厄多内·波旁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除非路易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弟弟的私生子——不,路易不愿意,何况这个孩子也是一个巫师。
“我会送他一处新领地。”路易说,玛利也知道这并非虚言,因为随着法国军队攻下了佛兰德尔地区,佛兰德尔黑巫师们为自己侵掠的里世界也成了路易的囊中之物,“是哈勒布尔吗?”玛利随口问道。
出乎她意料的,路易突然停顿了一下:“不,是安得列斯群岛的一处。”
“为什么不是哈勒布尔?”玛利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她只觉得两眼模糊,一片滚热到快要沸腾的情绪从她的心间汹涌地冲出,她的身体颤抖着,在困惑不解的同时感受到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