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犹如一首乐章的开端,之后从村庄的各处都掀起了一阵暴乱的波澜——小欧根与约瑟夫在黑暗中,一言不发,作为旺多姆公爵的孙子与萨伏伊亲王的后裔,他们的武器装备一向是最好的,波兰国王路德维希一世在对战奥斯曼人的大维齐尔时所使用的连射短枪他们也有,而且不止一柄。
他们跑到了苏瓦松伯爵的房间里,与他会合的时候,他们经过的地方已经倒下了好几个暴徒——叛乱者们的打算和谋划也不能说是全错,从十二世纪开始,一有战争,就会有游女与名姝浩浩荡荡地跟在军队后面,有时候她们的人数甚至会超过顾客,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士兵与军官也乐于享受她们的安抚。
“但我遇到的游女技术太好了,”约瑟夫笑眯眯地说:“在布洛涅树林里遇到这样的姑娘我不会奇怪,但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木匠就是铁工,要么就是猎人,她们难道是要来做慈善吗?”他转向小欧根:“你应该杀了那个女人,不然我们还能更从容一些。”
苏瓦松伯爵拍了拍小欧根的肩膀,与约瑟夫不同,在凡尔赛浸润了多年的小欧根没有如那些有封地的贵族后代那样轻慢人命的思想,旺多姆公爵从来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因为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儿子,这个孙子可是被他带在身边,一手抚养长大的,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出奇。
伯爵不知道哪种想法是对的,但他必须说,看到小欧根与他的母亲没有太多想象的地方,他感到了一阵安慰。
“我们的随军医生对入口的东西都看得很严格,他们找不到机会在酒水食物中下药,也只有用游女来麻痹我们了。”苏瓦松伯爵说,损失的情况飞快地报了上来,在村庄中借宿的军官连他们在内一共有三十二人,还有他们的卫兵,加起来约有上百人——幸运的是,除了一个过于奋勇,一头撞上了一只暴怒的公牛,差点被踩成面饼的军官之外,其他人都只受了一些轻伤。
村长跪在地上,原本就佝偻着的脊背弯曲更加厉害了,他的双手被缚在背后,只能抬起头来哀告——当然,在他的话里,他和村民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受到了暴徒的胁迫:“您们随时可以离开,但大人,”他喊道:“我们却无法离开这里,他们说要报复我们,要杀死我们的孩子,卖掉我们的女人,他们是真正的士兵,一点没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