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僮儿只配为他抬轿;
三个矮尊者各领可怕凶物随时候命;
他自己又身穿一件比着驭人王袍更要凶威昭彰万倍、气焰远胜无数的蟒袍。
糖人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抬轿子的囡囡再得嗲嗲密语指点,昂声叱咤:“呔啊,上面的国师弟子、驭望荆王,不是要审断公事么?哪还那么多啰嗦废话,我家嗲嗲就在此间,要论公事、便陪你论到底!”
囡囡声音落下,乖乖吼入稚虎:“但、尔等不知天高地厚,惹出我家阿嗲王袍加于身、王宫现于天,权兆已显他老人家换过了身份,再非是雪原来的杂末军主!堂堂真王法驾临世,若求他老人家开金口不是不行,性命来换!”
什么意思?国师弟子没太听懂,微皱眉。蹲在坑边上的拈花笑呵呵地开口,给他解释:“有审就有问,你想问什么尽管开口,但要想他回答......就得先和咱家儿郎打上一场了。一问接一斗,不死不休;想听真言?赢了、知无不言,输了...尔等本为该死之人,怎么算都是不赔,还不谢过我家王驾天恩泽被。”
雷动和赤目也耐不住性子,迈上两步和拈花一起蹲着,雷动天尊眯起,望向望荆王:“你身后跟了那么多凶猛修家,闲着也是闲着嘛。”
三尸蹲成了一拍,绣色扇在拈花手中没什么可说,人鬼屏撤去浮光掠影化归屏风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但‘花烛夜’十二个新娘子都牢牢跟住了唯一的新郎官,赤目蹲它们也蹲,红红火火整整齐齐,一排蹲在了赤目身后。
斗一场、答一问?或者大家现在就放开手脚,你动法我拔剑你出兵我冲锋直接打个天下大乱!苏景无所谓,反正就这两条路,由得对方去选。
卑微糖人,弱势杂末,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已变得咄咄逼人,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得出,他所谓‘一斗一问’根本就是量着望荆王画下的规矩:你身边不是有精修高人?下场来,比一比。
全不容对方说什么,领受本尊心意的赤目把双掌啪啪一拍,身后十二新娘煞红裙飘摆,裹荡香风重重,落入坑底擂台,先敛衽向苏景盈盈施礼,随即其中三人退后,另外九人莲步轻移、飘至擂台中间,面朝南方俏俏然站住脚步。
小相柳举目望向国师弟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