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漠然,对自己人轻松宽厚,也有大把时候心思难测、脾气无常,但无论是凶是恶是柔是善,他这个人都与‘怒’字不沾边,这么久了,肖斗斗见过主人不高兴,却从未见他真正怒气勃发。
几乎不曾大发雷霆之人,参悟来的灵犀是个‘怒’字。
“暴跳如雷算什么‘怒’,我心中有怒气,却发作不出,不痛快啊。”叶非笑了笑,话锋一转重归第一问:“我求剑中一怒,可是真要发作开来,想要再控制修元怕就力有未逮......”
不难想象,若在试剑时引动‘灵犀’,叶非入怒入狂,全副修元绽放开来,自己都无法控制,到那时莫说陪他炼剑的肖斗斗、侍奉一旁的俏丫鬟必遭杀劫,就是这白马小镇也会被夷为平地。
“所以我才将修元挪移体外,如此一来,真要怒了癫了,凭这宅子里的同族高手也能制得住我。”叶非声音缓缓,手探入桌上铜盆,但并未收元归身,而是用手指去逗盆中两条锦鲤,口中继续说道:“可你藏力、让着我,不怒我也能打赢,又怎么可能引动灵犀、让我发怒?”
肖斗斗明白了,叩首:“属下知错了,再请主上出剑,肖斗斗绝不再私藏半分力道!”
第三次,叶非又笑了:“知道错了,以后就不会再犯了么?斗到胜负即为生死的关键时候,你敢施展杀我的法度么?”
“敢!”肖斗斗铿锵回应。
“敢?”叶非扬眉。
“不敢。”肖斗斗满脸无奈......当真是不敢的,自己的性命、修为、地位,今时今日所有一切皆为叶非所赐,为叶非,肖斗斗万死不悔,又怎能亲手伤了对方。真要到了对决生死一刻,肖斗斗必会收手。
叶非伸手遥遥指点肖斗斗:“是我蠢笨了,就不该找你炼剑。肖斗斗啊,知道错了,该受罚也还是要受罚的。”
“属下甘愿领罪,请吾主降下责罚。”
“罚你端盆。”
“是!”肖斗斗先答应下来,然后才抬头、小心发问:“端什么盆?”
当、当,两声轻响悦耳,叶非弹了弹石桌上的铜盆:“端这个盆,起身,随我走吧!”,言罢叶非站起来身来,从乾坤袖中摸出一块皮子,一抖撑开,一枚画皮;再一抖画皮穿着在身,三十出头的疤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