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他。
——昭怀太子,越栩。
那女子的一举一动映在他眼里——桎梏、悲苦、眷怀,哀痛。沐子羽忽然就觉得既可笑,又愤怒。
宸极帝姬——你为他建享殿于府,归去来兮,不惜以己身栖于阴祟之中,朝夕守护;你力排众议,甘心冒天下之大不韪,亲自为他择定谥号‘昭怀’,以帝礼入葬,岁岁供奉;你让他的名字成了九州之上不可轻易触及的禁忌,百姓眼里甚于青帝的无上存在。
在他身后,你待他,倾国倾城。
可是,凭何?
当年琉璃滩之战,你的兄长重华,亲手将衡光剑刺入他的胸膛;当年夜宫千阙里,你大梁皇族亲诏下令屠宫;当年当年,他与他的族人、他的故土,皆因你伊祁一门而败亡,你凭什么,又在今时今日对着他的画像隐忍悲恸,朝夕忆念?
凭什么!
可笑,愤怒,困惑,茫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糅杂入眼底,便是深沉如海。心神微微一动间,乱了屏息之功,待他反应过来,身后忽而一阵厉风划过,转眼便见一道黑影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不消刹那已在他眼前十步之外站定,那身段灵活,竟是快如鬼魅。
再然后,便是屋室里陡然响起一记凌厉的天籁。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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