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派人来问,两日后婚宴是否如常举行……”
“殿下,贵太妃请您入宫相见……”
“禀帝姬,离大人与骆太医在外求见……”
“帝姬,公子异派人来送了一封信……”
“殿下,花相在外求见……”
……
往后两日里,宸极帝姬依旧深居不出,连日耳中尽是诸如此类的各种奏报,而不出意外的,她为却是未曾见过一人、未曾赴过一约。
毕竟是瞒下不瞒上,紫阙里贵太妃对外头的事也知道个大概,已经担心了好些时日,若非重华为了稳定母妃之心,将觉儿送到了寿合殿,贵太妃照料之中实难脱身,则想必此刻,太妃已经亲驾莅临宸极府了。
说起来,此事倒是让重华颇为意外——毕竟伊祁箬的孝心他是知道的,这些年一直将贵太妃当做亲娘亲来敬爱着,而眼下,她却是连太妃那里都没有任何安慰宽心的表示,这便不由的让他多想。
早先还一直用《太平策》做理由说服自己,可时日越长,他心里便也越不托底。
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当入夜时分,在府中接到小皇帝微服出宫,摆驾宸极府的消息时,重华殿下心思一动,却是并未派人去挡圣驾,只叫吩咐苍舒离,加强守卫,务必使小皇帝一来一回,平安无事才罢。
如此,当宸极帝姬简单的用过晚膳之后,罕见的叫人铺上了棋盘,打算与墨曜对弈一局的时候,酡颜微微有些慌张的疾步来至庭中,边福身边禀上那一句:“启禀殿下,皇上微服而来,现就在府外!”霎时,便叫她脸色微变。
而对面执黑才要落下第一子的冶相,也不禁皱起了眉。
事已至此,她心里虽有责难,但也不能叫那孩子大晚上的在府外多呆,是以敛去不悦之色后,便吩咐酡颜将人带进来。
酡颜领命,才刚出了庭院,她便冷下目光,将手里的白子往翡翠棋盘上一掷,对那孩子的胡作非为纵然气恼,但她也心知,此事若无重华的默许,那孩子恐怕就是出了宫城,走不出几步也该被弄回去了。如此一想,却是对重华借这孩子之口,想要从自己这里探出口风的行为更为恼火了。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那孩子大晚上冒险出宫,总说不怕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