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恭敬禀道:“启禀君上,娘娘凤体一切安好,请君上放心。”
闻此,君羽归寂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好好做好你的本分,国后若是出了半点闪失,孤唯你是问!”
御医心头一颤,连连道:“喏,微臣必当尽心竭力。”
挥手将其遣下,君羽归寂踌躇半晌,却是仍旧站在原地,负手眉头深锁,犹疑着,未往殿内踏足。
这个时候,无疑,还是不见要好些吧……
也不知就这样站了多久,身后忽而想起一个叫人喜欢不起来的声音,在他耳边穿云而过,打断了他的沉思。
苑姬在一旁已看了他许久,此间走过来,启口便是一句:“你往后能每一次都这么对她么?”
——每一次,在逐明与大梁两厢操戈之际,你都能以药物叫她浑噩沉迷吗?既不想让她的阻止改变自己的心意,也不舍不得废她伤她,让她看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改变两国相对局面的真相?
君羽归寂无意回头,淡淡道:“她身边的人我一点一点在换掉,总有一天,她目之所及,只能我逐明,只能是我。”
自她嫁入逐明,这件事,他便已暗自里筹谋规划了许久,这经年以来,也算颇有进展。他相信,长此下去,终有一日,自己的愿想,是可以实现的。
必须要实现。
闻此,苑姬却是嘲讽一笑,道:“我倒想知道,那一天何时能到。”
心头一冷,他终于回身,看向身边的女子,冷眸一凛,道:“皇嫂,孤已然不是当年的孩子,您言谈举止之中,也该多加思量些才是。要知道,主威,并不是那么好冒犯的。”
苑姬只觉的这话很可笑。
纵观天下,他难道还能找出一家比苑氏更为忠心于逐明君羽氏的家族吗?
没有,绝不会有。
而她自己,又何时想过要冒犯于他?她想要的,不过报仇偿恨,兴盛邦国罢了。
怎么,眼前这人就是不明白呢?
“呵,君上真会说笑,您天威如斯,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么?”话里有浓浓的嘲讽之意,想到自迎宾馆之事后,自己真就被君羽归寂禁足不准与外界交通的这大半年时光,她心里总是愤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