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能倒退，若是能选的话，我还是会选的。”
赵珂皱眉，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四少爷，心里这么阴暗。
也是，越是表现懦弱的人，越容易让人忽略他们的存在。
伪装起来也更轻而易举，即使刻意露出马脚，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大家都默认以为，他没这个胆子。
“大哥，想折磨我怕是要让你落空了。”
赵恩凯站起来，因为太瘦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被寒风一吹，更是轻飘飘的。
他脸上又有着血迹，看起来就像是冤魂孤鬼一般。
他走一步便摇摇晃晃的，声音带着颤抖：“自逃出庄子后，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自昨夜你劝我时，我就知道我暴露了。”
“所以，我在被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就服了毒药。”
应赵恩凯的话，他嘴角溢出鲜血，血透着黑色，滴落在雪地上，绽放一朵朵黑红色的花。
“你对自己，真是下的了狠心。”
“我一向对自己下得了狠心，从来无人在意罢了。”
赵恩凯走到一处雪地上坐着，把雪往自己身上覆盖。
“大哥，我还是那样懦弱无能，没能杀的了你，但是还有二哥三哥呢，大哥可要努力，争取早日回去。”
“这样的话，家里的人或许能留个全尸，他们的手段可比我狠多了，从小就是。”
说完这句，赵恩凯闭上了眼，脸上的血色全无，在无气息。
整个人如枯木一样栽栽歪歪。
赵珂张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飞宇走到赵恩凯身边，蹲下来拍拍他冰冷的脸。
“他怎么处理？就地埋葬还是？”赵珂还是问出了口。
“扔远点，随便找个山沟扔下去，这是他自己选的命。”
“是。”
徐飞宇转身离开，脸上那些复杂的神情都已尽数收敛。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雪地，安静淡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淡白的月光倾洒在他修长的身影上，显得清冷又孤寂。
“我先回去，你处理完后也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