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息,虽然微弱却还是有的。
心中一松,那不知从何而起的疼痛便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这时候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隐约之间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花果香气,在闭上眼之前,仿佛是看见了一双雪白的靴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乔羽飒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周身疼痛,大脑更是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方,睁开眼睛,一眼便瞧见了头顶那鹅黄色软云萝做成的纱帐。
愣了一愣。
这是,在家?
转眼望去,美人榻,茶桌,书桌,矮几,果然是自己的听雨阁。
翠儿听见动静忙走上前来:“小姐醒了,可是感觉哪里有不好的?”
乔羽飒扶着头坐了起来,肩膀上一阵生痛,转脸瞧去,那伤口却是已经被包扎好了。
这才慢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慌忙抓住翠儿的手:“三哥呢?”
翠儿脸色一僵:“三公子……”
乔羽飒心沉了沉:“哥哥怎么样了?”
“中了毒,伤了元气,已经救回来了,只是伤势太重,这时候还没有醒。”
乔羽飒这才放下心来。
“我是怎么回来的?”
翠儿将软垫放在她的腰后,又替她按了按被角:“昨日晚上,昨天晌午过后就不见了三公子和小姐,大公子几乎要找疯了,谁想着昨日二更时分,便有马匹驮着公子和小姐自己回来了。”
瞧了瞧她的脸色更是忧心:“大公子瞧见小姐这个样子惊得脸都白了,将三公子拉下马的时候才发现公子已经受了重伤,好在毒已经解了,又护住了心脉,总算是救过来了。”
起身端了茶盏给她,乔羽飒接过喝了一口又问道:“三哥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毒便已经解了?”
“可不是么,”翠儿叹了口气,“大公子给把过脉,说是三公子伤了心脉,但是送回来之前已经续上了,若不是这般,怕是要不好了。”
乔羽飒回想起昏迷之前瞧见的那一双洁白如雪的靴子,心中便了然是谁将他们送回来的了。
只是三哥心心念念地跑出去逃婚,好不容易快要出了城,这又被送了回来,不知醒来以后会是怎样一番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