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妇人,若不是她身上的衣服,他简直不能相信这人便是刚才还青春貌美的柳襄冉。
柳襄冉闭了闭眼睛,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
浑浊的眼泪顺着她脸上的皱纹遍布了她的脸颊,她慢慢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轻轻吁了口气。
“三哥哥,你看看,就算我变老了,也是很美的对不对？”
乔三双眼一酸,猛地将她抱在怀里,语声哽咽:“襄冉从来都是最好看的,就是再老一点,也好看。”
柳襄冉刚刚为了破郁婞的阵法,以自身命数为代价,瞬间便从青葱少女变成了白发老妪,这时候,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串滚烫的泪珠落到了她冰凉的脸上,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攒足了力气,柔声道:“三哥哥别哭,放心襄冉不会死的,襄冉还等着三哥哥娶我呢。”
乔三心口一滞,好像是一柄短剑刺进了胸膛之中,那持剑之人却还不肯放过他,用力旋转剑柄,硬生生将他的心口剜出一个洞来。
“我娶你,等我们回去了,我马上就娶你。”
柳襄冉微微一笑,没有再睁开眼睛。
其实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三哥哥说,她想说,三哥哥,你不用急着去找我,我还要在下面多玩一会儿,你不用担心,等我玩够了,你再来找我,也是不迟的。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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