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手紧了紧,却是依旧没有动。
乔羽飒哭了一阵,慌手慌脚的抹掉眼泪,又冲他一笑:“你瞧我,三哥都走了这么久了,现在又出生在一个好人家,我也不该这样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哭起来了。”
她站起身来,唇角拼命上扬:“我瞧着你今日比往日气色好多了,我去镇上买些食材,一会儿给你做些饭菜,你整日喝药,只怕喝的连饭菜是什么滋味都忘记了。”
不等他回答转身便走。
说完急匆匆的便往外走,白泽也不拦她,就这么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乔羽飒反手关上门,眼泪又簌簌的掉了下来。
里面传出低低压抑的咳嗽声,她捂住嘴慢慢的蹲了下来。
白泽不知道,每天晚上她都会在他的房间外面偷偷的哭,她很少哭的,但是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人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刚刚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不是她走得急,而是没看清。
大概是因为哭的太多,现在她看东西已经看得很是不清楚了。
小腹处传来一阵胎动,好像是两只小手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皮,像是安慰一般,乔羽飒下意识的摸上自己已经隆得极高的肚子,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白泽还在,她不能就这么被打败。
永春谷的结界边缘便在湖边,乔羽飒一脚踏进湖里,便感觉一阵温暖的水汽从身上擦过,周围的景象扭曲,再清晰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附近小镇的一个城隍庙了。
她扶着肚子慢慢的走出了城隍庙,因为马上要过年,街上都是采买年货的行人,兴高采烈人声鼎沸,整个街道上,大概也就只有她这么一抹灰色了。
所有人看上去,都比她要好过一点。
她在街头逛了一会儿,果然是买了些新鲜的食材,路边的商贩见她挺着肚子独自出来买东西,又是双眼通红一脸憔悴,忍不住便劝解她几句:“这位夫人可是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什么事想开些,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么,撑撑便过去了。”
说着将摊位上的最新鲜的食材放到她的篮中,善意的笑道:“人生除了生死,并无大事,夫人还是看开的些好。”
乔羽飒道了谢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