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她来说,最是让她震惊的,却是这画中少女的脸。
这明明,就是她的脸!
只是这画一看便是已经很长时间了,连纸张都有些发暗,怎么也是要存放了两年以上才会有这种颜色,而这道人与她见面不过几日光景,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而且还是贴身收藏。
身后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乔羽飒不动声色地将那张纸夹入练大字的纸张之中,然后转过身去,才发现那道人的包袱之中竟是裹着几个厚厚的被褥,这时候酒摊在床上,她回身的一瞬间,他刚好抬起头来。
乔羽飒有些心虚的往书桌前侧了侧,目光落在那崭新的被褥上面,白衣道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温声道:“今日大雪,这屋子里定然寒了许多,我去为你置了一床被褥,委屈夫人了。”
说着就要出门,乔羽飒急忙出声:“道长所言不错,今日大雪,庙中虽冷,好歹有一瓦遮头,道长在庙外,可是避无可避了。”
白泽的手已经碰到了门,听见这话便缓缓回过身来,目光似乎透过斗篷在打量她,乔羽飒面上一红,她毕竟是个女流,主动说出这种话,不就是邀请这道人进屋避雪么?且不说这道人本是出家人,自然是清心寡欲利于修行的,再说她一个女子,怎么就能主动开口邀请一个男人与她深夜独处?
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而且乔羽飒听得他这几日咳嗽越发的严重,外面寒风凛冽,怎么也不忍心让他在庙外过夜的。
于是硬着头皮道:“外面实在是冷的紧,道长还是莫要出去的好,而且你有伤在身,若是再冻着,只怕也不利于修行。”
风声呼啸,在两人之间穿梭,大概是离炭火太近,乔羽飒竟是觉得面上有些发烫,半晌才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如此,便谢过夫人了。”
然后他身形一转,便在神台前的蒲团上盘坐了下来。
乔羽飒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她刚刚才瞧见那人怀中的画像,这时候却又让他深夜留在屋中,怎么想,都是不妥的,但是这个时候,总不能将人再赶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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