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神台上的白粥,温声道:“你余毒未清,身子不大爽利,只能吃些流食,就委屈你了。”
乔羽飒连忙起身欲行礼,开口道:“道长哪里的话,倒是有劳……”
话还未说完,便觉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忽然眼前一阵白影闪过,她只觉得手肘上有人轻轻一拖,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子向后一倒,又坐到了床上。
这白衣道人,果真是好高深的道法。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白影又瞬间移走,好像刚刚的那一下,是乔羽飒的错觉一般。
再定睛看去的时候,那白衣人已经又远远的站在了神台旁边,仿佛是她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不敢靠近,乔羽飒面上微窘,知道自己身上的阴血之毒于修道之人来说污秽至极,不禁面上一红,轻声道:“多谢道长。”
那白衣道人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连忙上前一步道:“我并非嫌弃于你,只是……”
只是什么,他却是也不能说的。
乔羽飒微笑:“道长大可不必如此惊慌,便是因为我身上的毒而对我退避三舍也是无妨,毕竟是人之常情。”
白泽这时候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得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低声道:“粥快凉了,还是早些喝了吧。”
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喝下粥之后乔羽才有了些力气,扶着床慢慢走下来,推开门便迎面扑来一股冰冷的空气,冻得她一个哆嗦,将准备伸出去的腿又伸了回来。
那白衣道人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一件大红的斗篷被风扬着远远的抛了过来,正好落在她的肩头。
然后清冷的空气中漾开那人清冷又带着暖意的声线:“这里太冷,你便将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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