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飒在树干上坐下来了,摸索着摘了一朵插在自己发间,微笑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哪棵树上的,偏偏那个时候我贪玩,你一下子就找到我了,我心里不痛快,就和你闹,闹得以后我只要藏起来,你就装作找不到我,我在树上睡着,就是知道你一定在旁边等着,所以我从来都不担心会从树上掉下来。”
她侧脸对着白泽的方向,微微一笑:“郎君,你瞧我好不好看?”
白泽半晌无声,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中竟是微微带了鼻音:“好看,我的飒飒,是最好看的。”
乔羽飒微微一笑,很是满足的靠在他的肩头,叹了口气:“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郎君,那个时候你说,要娶我的,就算是我鹤发鸡皮也定然不嫌弃我,只是我魂魄太弱,过不了多久就会附刀重生,原本想着,这一世我定要瞧瞧,你会不会真如当年说的那样,到我老的不能再老的时候也不嫌弃我难看,看来是不成了,只怕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白泽扣住她的手没有说话,呼吸声却是渐渐粗重了起来,乔羽飒眯了眯眼,好像那些盛开的桃花在瞬间变得清晰了些,她用力看了看,觉得果真是没有宿海的开的热闹,但是这般,倒也足够了,于是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白泽举起手慢慢的拂过她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缕湿意,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轻声道:“飒飒,我带了青雀头黛,你可是要用?”
乔羽飒抬起脸,泪痕犹在,却是一脸的欣喜:“好,那郎君帮我画。”
白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青铜盒子,打开果然见一支青雀头黛躺在其中,他将黛笔拿出来,看向乔羽飒的脸颊笑道:“飒飒画远山眉最是合适不过,我画的少,飒飒莫要嫌弃才是。”
说着一只冰凉的手便覆在了她的面上,乔羽飒眉眼低垂,隐约见广袖浮动,眉心一点微凉,却是白泽倾过身来为她描眉。
白泽画的很是细致,用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将黛笔收入怀中,声音中满是喜意:“好啦,这大概是我画的最好的一次了,飒飒不用看,只管信我便是。”
乔羽飒心底轻道,自然是信的,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闻得一阵花果香气逼近,两片冰凉的嘴唇贴上了她的额头,紧接着,有几颗同样冰凉的水珠便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