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总是披着两件斗篷的,这时候那件大红色的斗篷也还在狼皮斗篷之下,同样也是烤干了的,似乎是被保护的很好,依旧颜色鲜亮,油光水滑的样子。
他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好像是在手心放了一块冰一样。
她的心何尝又不是和冰一样,任是他怎么暖,她心里始终是装不下一个他。
他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这又如何,她就算是没了手脚,他也愿意将她留在身边的。
乔羽飒看着他,心底却是明白了。
他们现在不知在肆栗山的哪个地方,即便是现在出去着人医治,怕是也错过了最好的医治时间。
她怕是这一生也站不起来了。
只是他们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个人是能治好她的腿的。
尉迟烨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心跳平缓,下巴上的胡茬刺的她皮肤又痛又痒。
“羽飒不怕,哪怕以后你当真是站不起来了,我便一生一世的陪着你,你到哪里,我抱着你去便是。”
乔羽飒满心的荒凉,只是不知为何,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宿命,当真是可笑。
尉迟烨抱着她,神色是她看不见的疮痍:“羽飒,对不起,都怪我。”
乔羽飒慢慢止住了笑声,冰凉的泪水便顺着脸庞划了下来。
尉迟烨扶住她,轻声道:“我们不回曙安城了,我陪着你,去塞北也好,江南也好,任这天下大乱苍生苦难,与我们又何干?想坐那把椅子的人多了,也不少我一个,我只陪着你,粗茶淡饭也能相伴到老,羽飒,我当真是再也不想放开你了。”
乔羽飒唇角带着笑,那笑容却是一路凉到了他的心里:“你当真以为,你带着我走,便可从此无忧?”
尉迟烨默然不语。
乔羽飒凑过去,看着他的脸庞,目光却是不自觉的被他眼角的泪痣吸引了过去。
“陛下,你是天下人的陛下,这天下人,都是你的子民,你不是个好夫君好男人,却是个好皇帝的。”
她轻轻偏了偏头:“见了那么多的百姓流离,陛下可就当真忍心,看着暴君上位,从此民不聊生么?”
雪已经停了几天,雪过天晴,四周却是依旧有着厚厚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