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动,脚尖对着他,头顶又响起那个清凌凌的声音:“当初,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她声音中的冷意不曾消散,话语之中却满是关怀,白泽知道修仙之人,首先便是要摒弃一切凡人才有的七情六欲,这么些年玄女一直在闭关,想来修为又是精进了。
心底更是惭愧,只因听着玄女语声之中依旧有责怪关切之意,大抵这么些年,他身上所发生之事,玄女定然是知道的。
于是低声道:“白泽自知这些年莽撞,只是……”
只是如何,他却是说不出口了。
那双雪白的靴子在他面前微微动了动,似乎是走了两步,玄女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是天命,你又何苦执着?”
白泽苦笑。
这一路走来,不少人问他,何苦,只是他自己知道,这般的何苦,全是他自己不能控制的。
自从遇见乔羽飒的那一天起,他便失了心,从此所做之事,所说之话,单单是为了她一人,再不能分出哪怕是一丝一毫来给自己,那些何苦,在旁人眼中,便只能算是执念了。
两道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脊背,玄女似乎是端详了他半晌,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中竟是有些叹息了。
“这么些年,你也长大了。”
白泽不言,便见那靴子一转,是玄女又背对着他,不听足音,不闻衣响,却是那清凌凌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不是不可救,只是你便留在这山上,从此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下山去了,若是再出差池,不管是谁也救不得你了。”
白泽以首叩地,低声回到:“是。”
回到无回壁,青丘见他便立马起身,小白率先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紧张,尽是询问之意,白泽微微一抬手,一双苍白的手落到了小白的肩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小白喜极而泣:“公子……”
小白原本便是误入永春谷的一只普通白兔,受了白泽的恩惠才幻成人形,跟在他身边几年,体内竟是渐渐也有元丹结成,他深知是白泽在一旁指点协助,所以一直对他心怀感恩,此次知道白泽还有救,竟是比自己结了元丹那日还要开心。
白泽微微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