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到哪里,白泽不知道乔羽飒的魂魄现在碎成什么样了,但是他现在就要去找她。
再抬起头的时候,那团浮在半空中的金光已经消失不见,梨花依旧在慢悠悠的坠落,似乎是刚刚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一接,那朵伏在半空中的棠梨便落在了他的掌心,原本请冷冷的花,竟是带着几分温度,他愣了一下,拔腿直向那马车冲去。
蒲牢已经收了元丹,脸色异常沉重,见他上前,横身一步拦在他面前:“白泽,你……”
白泽推开他上前,一伸手掀开了车帘。
尉迟烨一个人坐在车里,怀中抱着一件雪白的长衫,听见动静便慢慢的抬起头来。
白泽知道凡人易老,但是只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觉得眼前之人,竟然瞬间老了许多岁。
尉迟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两人相对半晌无言,尉迟烨忽然冲他一笑:“你来晚了。”
这么说着,眼泪却是簌簌的落了下来,他声音不见一丝起伏,依旧清朗如清泉:“她走了,你连她最后一眼都没有瞧见,白泽,你说,我是不是赢了?”
他抱紧了那件空荡荡的长衫,眼泪落在衣衫上面,极快的滚了下来。
他落着泪,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赢了又如何,白泽,你我相争这么些年,最终谁也没有得到她,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他好像是觉得当真很好笑一般,竟然抱着那件衣衫大笑了起来,笑声极大,那眼泪却是落得更厉害了。
白泽默不作声的放下了帘子。
蒲牢上前,终是拦在了他的身前,他面色苍白,眼神中隐隐有死灰的痕迹,半晌才艰难的开了口:“她的魂魄,碎的太厉害了,我……”
嘲风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虽然平日里万分嫌弃这个和他作对作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真的魂飞魄散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为她在惋惜,还是自家弟弟和白泽。
白泽将手心那朵小小的棠梨握在掌心,心里忽然就松了下来。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担心,一直在害怕,怕上天哪天就将她收了去,这一日当真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
她终究是要走的,但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