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子,哇一声哭了。
我吓了一跳,又不敢碰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嫩嫩的小脸,她瞧了我一眼,小嘴一张,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又卧了下来,仔细想了想,许是我这样子吓着她了吧,她虽然刚出生,却没有如常人那般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见我这般样子,自然会害怕。
第二日嘲风见到我的时候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他说,你化了人形,至少也穿件衣服啊。
我想了想,也对,这般光溜溜的抱着她似乎也不对。
小丫头慢慢长大,着实皮得很,喜欢在嘲风的饭菜里下药,趁着他变成真身就剪了他的皮毛给自己织裙子,这海边没有一日安宁的,整个苍蓝的天空中满是嘲风的怒吼和她的笑声。
我不像嘲风蒲牢那般时常在时间行走,人情世故自然是不懂的,但是她懂,她十岁那年,她对我说,白泽,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我去问嘲风,她说要嫁给我是什么意思,被嘲风逮着机会狠狠嘲笑了一番。
我跑出去看人间嫁娶,有高头大马,有鲜红的花轿,有喜笑颜开的双方高堂,吹吹打打地直叫人头痛,我又跑回去找嘲风,他瞧了我一眼说,你又不是人,哪有那么多的规矩,直接洞房就好了。
也对。
不过我知道她还太小,我会等她,等她到十八岁,我便娶了她。
只是她的魂魄太过脆弱,她十六岁那天清晨,我进她的房间,就只望见被褥中她的衣衫好端端的躺着,蜷曲成一个小小的形状,只是衣衫之中,只有一柄短短的莹绿色的刀。
仿佛那把刀现在就在我的心里,我觉得胸口钝钝地痛。
我知道,她终究是魂魄不稳,被苗刀反噬了肉身,如此下去,怕是几世过后,她的魂魄也不复存在了。
没关系,我是瑞兽,我可以帮她补全魂魄。
时间过的当真是快,我陪着她长大,陪着她变老,看她笑看她闹,看她成为我的小娘子,然后变成我的老娘子。
这便是嘲讽说的,幸福吧。
那日我在百草林中采药,忽然间乌云漫天,天雷滚滚,瞧着这架势,怕是又是有什么妖兽要受天劫了。
我单手捏了个手诀引开天雷,一只雪白的小狐狸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