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所有的一切,却从未再叫过我一声,郎君,可是我听见她叫他,烨郎。
一道冰凉顺着我心脏的血管爬满我的全身,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妒忌,我妒忌那个男人,他可以从一个时空追随她到另一个时空,为她永世不得超生而无悔,为她放弃自己,放弃江山,放弃天下。这便是滚滚红尘之间喧嚣的爱,而我,除了守护,我什么也给不了她。
青丘说,她是这世间极乏味单薄的女子,而我,又何尝不是这世间苍白平庸的男子?
她长发散乱,满脸泪痕地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冲我嘶吼,当日我有身孕你却弃我而去,我若不是那身有苗刀的乔羽飒,你可会救我?你我之间,究竟是谁薄幸薄情。
她倒在地上,长发铺了满地,哭声如同裂锦,生生地将我的心也要撕裂了。
我望着她散落满地的发,想起初遇那年,我曾在心底暗暗想过,我要送她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发簪,挽住她一头青丝,挽住她一生情丝。
只是那一瞬间,我当真是心底有可耻的欣喜的,我知道她同我一样,深爱至斯。
然而我是那般的不确定,那个男人对她太好,好到我都动容,他能将心都捧出来放在她的面前,我怕哪天,昨日的他便是明日的我。
只是就如她所说,我们并不是彼此的唯一,我们之间还有更加在意的东西,她在意她的家,我在意龙三龙四他们,这么些年过去,只剩下我们几个,我不愿任何人死。我背着她去了西南,去救青丘,她虽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我终究是不能让她死的。
所以我背着她同龙三龙四来到西南救青丘。
当我看见她一脸乌黑的出现在我面前,心里当真是又又惊又喜又怒。
她心底,我终究是重要的。
只是她从来不听我的话,非要以身涉险。
我瞧着她原本清冷的脸上,满是愤愤的神情,心窝在一瞬间软成一汪水。
所以即便是用了青丘的忘情水,我也会下意识地保护她,那时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她冰凉乌黑的发丝缠绕在我的手腕上,我望着她越来越单薄的面容,心底的绝望如野草一般疯狂的蔓延开来,没有她的未来,我一个人该怎么过。
昏睡的那段时间,我做了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