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鲜艳的衣裳,今日出门之前,白泽给了她这一件火红的斗篷,她到还有些奇怪,原来,这便算是嫁衣了。
月上枝头,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三更,想要回去,大抵城门也关上了,两人便在亭子中坐下了,桃花簌簌的落下,安静地铺满地面,短蜡的烛泪拉的极长,乔羽飒裹紧斗篷倚在白泽肩上,看着天空中细碎的星光如钻石般铺满的湖面,白泽从怀中掏出一断桃木,开始用刻刀雕刻。
乔羽飒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飞快的在桃木上雕刻着,片片桃木碎屑落下,慢慢地显现出一支发簪的形状来。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第一次见你,你还很小,”白泽慢慢地打磨着发簪,轻声道,“光着脚披散着长发挡在我面前,一身雪白的衫子,你将我护在身后,我便只能瞧见你一头黑亮的头发,真是好看,那个时候我就真想伸手摸一下,可是那时候我受了伤,连抬一下手都不能,我就想,若是我们都全身而退,我就要跟着你,陪在你身边,哪怕做个跑腿的小子也好,只要你每天让我摸摸你的头发。”
他别过头去,看见她歪头倚在他的肩上,黑亮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流泻下来,盖满了他半个身子。
他叹了口气:“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的头发还是这么好看。”
乔羽飒嗯了一声,鼻音浓重,似乎是要睡着了。
白泽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圈在自己怀中,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光。
“飒飒,有时候我便在想,老天待我真是好,这世间天下万物,都不及你一个笑容,可是老天却把这全天下最好的你,给了我。”
乔羽飒没有回答,只静静地伏在他怀中,鼻息沉沉,想来是睡了,白泽低头瞧着她,仿佛是怎么瞧都瞧不够的,手指慢慢地拂过她白玉般的脸颊,心底忽然便有一股酸楚涌了上来。
飒飒,不管以后怎么样,哪怕是哪一日你真的敌不过命数,至少有我在的日子里,我会将我想到的,能给你的,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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