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被子时间也折腾得差不多了,乔羽飒钻进被子的时候白泽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乔羽飒倚过去,只觉得他身上烫得惊人。
果真是生病了。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满是冷汗,手脚冰凉却是浑身滚烫,不禁有些无语。
若是让嘲风知道白泽得了伤寒,只怕会笑死。
于是爬起来去给他熬药,她跟着白泽这么久,不会看病,但是简单的伤寒还是知道怎么治的,匆匆抓了药,见下人们都睡下了,便自己披了斗篷去煎药。
更深露重,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大抵是因为夜深了,四周寂静,这细雨落在窗子上的声音便很是清晰,乔羽飒抱着膝盖看着炉子,只觉得寒气从地上慢慢的渗出来,不禁又裹紧了披风。
蒲牢的房间离药房是最近的,他又睡得极浅,隐约中便闻到一股药材的清苦香气,起身一瞧,便看见药房的灯亮着,不禁疑惑,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在煎药?
披了衣服下床,一进门便看见乔羽飒坐在蒲团上抱着膝盖睡着了,身上的披风已经滑了一半落到地上,手中还拿着扇火的扇子。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顺手将披风拾起来又披到了她的肩上。
乔羽飒实在是困了才闭一会儿眼睛的,自然睡得也很浅,披风刚盖在她的肩头便醒了,一睁开眼看见蒲牢,便哎呦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说着便要起身,只是蹲坐的时间太长,腿便麻了,还没等站起来,只觉得膝盖一抽,哎呦一声腿便软了。
蒲牢伸手捞住她才免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乔羽飒扶着他的手慢慢地直起身子,只觉得双脚冻得都有些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里熬药?”
乔羽飒还是没缓过来,一听他说熬药,又哎呦一声:“我的药!”
掀开盖子瞧了瞧,好在只迷了一小会儿,药还在炖着,又将盖子放下道:“白泽得了伤寒,这会儿正烧着,家丁们都睡下了,左右我没睡着,便来给他熬药。”
蒲牢原本扶着她的手一空,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乔羽飒麻利地将药倒出来,闻着药房里面的味道,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白泽能不能喝下去